死死捏着拳头,尖锐的指甲掐得掌心泛红。
黎驸马知道她口中的那个「他」指的正是太上皇。
他无法劝她释怀,更无法说出「已经过去了」这样的话,他再次替她拭去泪痕,嗓音轻柔,“等晋王起事,我会助他一臂之力。”
永昌长公主胸中恨意难平,她甚至在想,假如有一天,那个人渣知道了他的亲生女儿被弘佑帝的生母弄到下九流之地,堂堂嫡公主沦落到给人做贱妾的地步,他还坐不坐得住。
哦不,人渣都是没有心的,知道了又如何,老十九的经历还不够惨吗?
他十多年前就知道了,然后呢?随便封个爵位把老十九扔去青州,再架空老十九的权力,让老十九只能当个对江山没有威胁的闲散王爷。
朝野上下都在赞美太上皇对晋王宠到了极致,赞美他斥巨资给晋王建造有史以来最大的亲王府邸,每年各地来的朝贡,最好的都会被挑出来送到青州,允许晋王不入京述职,哪怕晋王在寿宴上砍了定王一只手臂,太上皇都没说一句重话。
想到这些,永昌长公主只觉得说不出的讽刺。
宠吗?
呵呵,楚家三百多条人命换来的。
她忽然理解了,为什么老十九不愿说出龙凤胎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