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暖看着在床上被她睡得凌乱的被子里,一时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陡然就想起来商北琛昨天跟她说过的话。
“谁的情都不想领?如果我说,偏要让你领情呢?”
一时间,她的脑海里都是商北琛昨天笃定的态度,他仿佛做什么事情都可以十拿九稳,无论对人,还是对事。
宁暖也觉得,像他那种地位极高,金钱权势尽被收入囊中的男人,大概都会有些变态。
比如在外婆这件事上。
对她这个外孙女来说,去给外公上坟是天大的事,除了不可抗力因素,都必须要去。
可商北琛跟外婆非亲非故,就算他品德良好尊老爱幼,也犯不上亲自接外婆去乡下。
何况他还未必是个尊老爱幼的人!
除了此人「心理变态」,执着于让她领他的情,就再也没有别的更合理的解释了。
人都已经接走了,事实已经无可更改。
宁暖缓了缓心神,只能说:“外婆,你记得吃晕车药。”
“北琛已经给我准备好了晕车药,有片的,胶囊的,还有一盒含片,买这么多种,实在浪费。”
外婆虽然嘴里说着浪费,但却难掩对商北琛的一百个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