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扣着宁暖的一只手腕,始终没撒开的意思。
哪怕互相在试图说服对方,她也始终在中间。
陆六革不知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才抬头继续道:“这条路难走,就像你外婆心平气和劝我时,说我这是每分每秒都在老虎嘴里拔牙齿……
也像你外婆歇斯底里骂我时,说我这是关公门前耍大刀。可是,不到最后,谁知道哪个才是关羽,哪个才是不自量力耍大刀的?”
“还有一点……”陆六革挑眉道,“我知道你瞧不起政客生存靠上级,可是你不能否认的是,商人大财也要靠政客,不管你怎么排斥,我们都是一体的,相辅相成,谁也不比谁高尚多少……处事逻辑相当,都是为了自身利益。”
商北琛皱眉,薄唇掀动的道:“我很愿意听到你私下称自己为政客,而不是政治家,这说明你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有一点我不同意,政客利己的过程很可能而且是经常性的损害大多数人的利益。”
他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车里那位稳如泰山的外公,“你这一生是成功的,同时也是失败的。每一个家庭成员都变为你成就美满事业的工具,而你为了不成为一个孤家寡人,为了有人买你的账,你终身都要绞尽脑汁的搞好平衡,等到你身死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