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欢用力的攥着被褥,小脸儿冷戾,“你自己生的儿子你自己都养不起了吗?你干脆掐死他好了。”
“裴欢!你在跟谁说话呢!家里的钱不都拿着去养你吗!否则你能活这么大,狼心狗肺的东西,进了大城市你就以为你是大城市的人了?
我告诉你,你弟弟的学费五万,速度给我弄过来!不然我过你跟你要!我向媒体举证,你是多么的禽兽不如!”
蔡红云见不得裴欢顶嘴,一顶嘴,蔡红云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裴欢疼习惯了也就不疼了,她说:“你不是说家里的钱都用来养我了吗?我还没正式开始工作,你先给我点钱,我学习如何进娱乐圈。”
“你说什么?!”
“我没有学费,需要钱。”
“裴欢!你怎么不去死啊,混账东西!我真是不该把你生下来,别人家女儿又贴心又顾家,大把大把的往家里拿钱!你不一样!你生来就讨厌,逆子!”
裴欢的心里像长了一把迟钝的刀,带着锯齿在慢慢的旋转,她像是看到了体内里那血肉分离。
她直接挂了。
去了浴室,拧开花洒,穿着睡衣站在水下,冰凉的水兜头而下,因为太凉,能抵过了心里的撕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