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唐瑾辰坐在椅子上,转着腕上的表,说完叹了一口气。
都不知道为她叹的,还是为自己叹的。
“……”
楚眠没有说话。
她是真的累了、乏了,也痛到极致。
连闭眼睡觉都成为一种奢侈的时候,人的精神力也就耗到了终点。
江南堂的确很擅长折磨人,她现在的确就想死,想解脱这一切,但她没忘记,她身后是贫民窟的未来。
“楚眠,你恨我么?”
唐瑾辰问她,目光深远。
他知道她不是罪大恶极,可还是用了这样的手段去折磨她。
闻言,楚眠缓缓抬起头看向他,嘴唇干涩,凝着两颗血珠,她艰难地扯了扯嘴角,道,“我若化成厉鬼,自有我寻仇的地方,你,可能顺便。”
“……”
这就过分了。
不说恨,也不说不恨,还寻仇寻到他这是个顺便?
唐瑾辰听得不太是滋味,良久,他拍拍腿上不存在的尘埃站起来,推了推眼镜,“要不要先吃点什么,一会要吃药。”
“糖。”
楚眠也不和他客气。
孟墅带来了一罐子糖,是厉天阙要他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