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混着鲜血顺着她手臂淌下来,自指尖流下,像染了最艳的指甲一般。
“楚、眠!”
厉天阙瞪着她咬牙切齿地吼出来,可吼什么,他也不知道,只觉得胸口的位置好像也被淋了一遍消毒水,痛得歇斯底里。
“……”
楚眠坐着,从最初的震痛中恍过神来,笑着看他一眼,“没事,这样快一点,你再帮我拿那个药,放在第三格的。”
蒋笙是这个时候回来的。
她将那个肌肉男送到总统府外的大路上,那个穿燕尾服的管家出来接收的时候眼睛瞪得比葡萄还圆,像是没想到还有人敢吩咐他家总统做事,而他家总统还应下了。
厉天阙坐在楚眠面前,一把扯过她的手按在自己膝盖上不让她乱动,然后拿来那管药,问道,“擦伤口?”
“嗯。”
楚眠点头,忍不住多看他一眼,他还是关心她的,哪怕有自己的一些小秘密。
厉天阙用棉签卷了药膏,轻轻地涂抹在她的伤口。
但他的记忆里没做过这些,他受的伤轻的是硬熬,重的自己也迷糊了,都是姐姐帮他,因此,厉天阙做的不是很好,自以为轻,但药膏这么一点点划过她的伤口,甚至划到里边的嫩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