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天阙将身前的背包拿下,从里边取出一条毯子往地上一铺,这才蹲下身子,将她慢慢放下。
“谢谢。”
楚眠从他身上下来,挪到毯子上坐下。
被背着这一路,脚不用落地,她都没想到疼。
“谢个鬼。”
厉天阙还是没什么好话,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手电筒,用绳子挂到顶上的一根冰条上。
手电筒立刻像个吊灯似的照亮洞口这一小块地方。
再往里看就是黑咕隆咚的。
楚眠坐在毯子上看厉天阙忙碌,她没想到自己在这种野外深山还能被人如此伺候。
他一出现,她什么努力都不用了。
她微微一笑。
厉天阙挂完手电筒走到她面前,在毯子一角坐下来,去翻背包,把里边的急救包拿出来。
他坐在她面前,无声地拿出剪刀剪开她的裤管,裤管下的腿纤细,比平时更白,是一种长时间处于潮湿中的白,连上面的血色都变得淡了。
厉天阙一直将裤管剪到膝盖,然后开始给她消毒擦药。
才说着要打断她腿的男人这会擦药擦得格外小心翼翼,生怕碰疼了她。
“……”
楚眠坐在毯子上看他,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