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天阙站到楚眠的身边。
楚眠的长睫一颤,下意识地按住厉天阙的胳膊,厉天阙低眸看她,英俊的面庞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平淡地说出一个事实,“她撑不到了。”
就老太太这个身体,受得了风岛上短短一程的颠簸,也受不了邮轮的一次航行。
“……”
楚眠搭在他臂上的手一僵。
“你还想听她几句遗言就别固执了。”
厉天阙冷冷地道,拿下她的手握在手心里。
她的手一片冰凉,似雪一般。
“……”
楚眠抿着唇,定定地看着他,眼眶绯红。
最终,房老太太被扛到了海边。
海边的沙子又白又细,摇椅的下边都陷在沙子里,海面一望无际,一轮夕阳正从遥远的天边缓缓往下落,仿佛要坠落深到无底的海洋。
霞光万丈,铺满海面,在老太太单薄瘦弱的身上也镀上一层金色的光。
清风拂动,房老太太躺在摇椅上安静地望着天边的落日,一头银发被吹得迷了眼睛。
楚眠和厉天阙一左一右站在她的身边。
“您的画现在在外面是天价,受到无数人的追捧。”
楚眠在老太太身边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