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
回忆到三年前的种种,楚眠笑着,目光却是黯淡,“我那时已经在医院,签好流产的手术单了。”
那时,她有一百个一千个理由放弃这个孩子,怕孩子不健全,又想他应该已经发病了,而她还要从一无所有奋斗起,生下来也没有精力照顾。
“……”
厉天阙听着,手中的烟被他硬生生折弯。
“我坐在医院的等待室里,等待护士唤我。”
楚眠坐在他面前,声音很淡,“等待的时间我想了很多,我想过去时总想把我们之间两清,于是算你对我的恩,算你对我的狠,到最后才发现已经算不清了。”
“……”
厉天阙深深地盯着她,没有打断。
“又想你怎么就发病了,发病期间会不会有清醒的时候,你清醒时该怎么忍受自己已经变成一个疯子……”她继续说道。
声音那么淡了,却还是有些发颤。
厉天阙死死捏着烟。
“又想外面的天不错,很蓝,云很白,没有雨,要是你在,也会选这样一天送孩子走。”
楚眠安静地说着,缓缓抬眸凝视他的双眸,“想着想着,我才发现,其实我什么都没想,我只是在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