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如木雕一般坐着。
握着录音笔的手已经冻僵冻红。
她的手动了动,还是将开关按了下去,男人醇厚的嗓音从里边传来。
“那会,有一批人进入稻城监视陆老爷子的动静,我听闻他们在稻城内拿普通人练手,便前往查看怎么回事……”
远处一片斑驳的墙后,霍烨背靠着墙,身上被雪淋出一层浅浅的白,衣摆沾着一圈深色的血迹,仍有鲜血缓慢地顺着衣角一滴一滴落在雪地里。
挨了五十棍,他只能勉强撑着,一只手按向墙边,人艰难地挪步过去,靠在墙头望向会事厅的方向。
只见陆景然坐在雪中,像是万物中渺小的一点。
她终于还是按下了开关。
霍烨的目光变深。
其实连陆景然都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并没有那么复杂。
那一年,霍烨只身前往稻城,想看看九天的人有没有背着他乱来。
就是那个时候,他遇见了陆景然。
狭小的小巷里,石阶上长出一块块苔藓,穿着当地民族服饰的少女欢快地踩着石阶走下来,头上、身上的银饰撞出脆耳动听的声响。
他只抬头看了一眼,就仿佛看到天边乍破的晨光。
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