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流着血,身下也是鲜红一片。
我模糊瞧见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她走过的地方都是猩红的血,她忽地抬起头来瞪着猩红大眼,我吓得想尖叫却张了嘴发不出声。
忽地,在靠近她肩头后面一点的位置出现了两张七孔流血的脸,那是悬空的脑袋,我瞬间汗毛都倒竖了起来,正是去事主家取东西的那两人。
他们在我的梦里死了,脑袋被割下,死状凄惨,还对我阴瘆瘆地笑……
啊!
我尖叫着从梦中吓醒,之前还有阳光照射的尼姑庵却不知何时已变得漆黑如墨,只能看到外面有点点月光洒落。
天黑了,我睡了多久?
心里忽然有些恐慌,张口喊了两声没人回答,那两人还没回来?
想到刚做的梦,心中莫名打鼓,特别是一阵夜风吹来,明明很热,可我却有种后脊发凉、阴风瘆人的感觉。
冷汗不知觉地顺着额头滴落,我捏紧酒袋又往嘴里灌了两大口。
村里的老人常提醒不许在荒山野岭的庵堂、寺庙过夜,我一直都忌讳着,说这是被神明遗弃的地方,是鬼祟邪物最爱的场所。
“那俩家伙咋还不回来?”
我有些急了,起身摸着黑往外走,想离开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