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八成又在外边过夜,只有于树听他哭。
坐在桌前看书的于树被他哭烦了:“你哭什么呀,我们就是没毕业的假期临时工,不就是去做一些打杂的活吗,你还指望让你去当什么老总的秘书,跟着老板坐办公室,陪着老板去吃好的喝好的呀。”
“我可没那么想,但是至少不是这样像个大傻子一样当门童。”
于树合上了书:“我也奇怪,你赚钱的办法那么多,随便勾勾手指就行了,何必要去拿鉴盛的钱,还要去实习兼职还债。”
“你以为我想啊,要不是欠的钱多了还不上,我至于嘛。”陈睿识虽然脑子缺根筋,但是也不敢什么都跟于树说,万一以后捅出什么篓子,秦坤会要了他的小命。
于树永远不懂陈睿识他们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出卖皮肉换点钱,可是为了有更好的皮相去攀高枝,又要投入更多的钱来装扮自己,循环反复,就是无底洞。
青春易逝,他们不去想着怎么努力沉淀自己,不去好好读书提升自己的专业能力,岁月老去,他们难道就不心慌吗。
又哭了一会,陈睿识觉得自己这样有点丢人,哪能让于树看自己的笑话,便把话题往于树身上引。
“阿树,我听说你家里的事情挺大的,你父亲是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