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周渺酒量虽好,但酒品可不怎么样,一旦喝醉了,拉着人说东说西都是小事,最怕的是他醉得骨头都软了,常会耍酒疯,把人认作他心上那位,哄得无论是男是女都难以招架。等他第二天醒了,又把昨天的事全都忘了干净,徒留被他伤了情的人骂他“风流”。
而周渺这遭明显就是要借酒消愁,是肯定要往醉了喝的。
果然,一见了酒,周渺就拉着梁嘉言陪他喝,梁嘉言推拒说待会儿还要开车去接人,不便喝酒。他也没强迫梁嘉言,只是自己垂着头喝闷酒。
周渺的视线落到一盘洒满辣椒的菜上,脑海里自动浮现一张被辣得满面红云、鼻尖冒汗的脸来,不由心间一动。
郑家小子有个坏毛病,从小到大无论他在吃什么,都一定要来抢一口。一开始周渺挺烦郑平洲这臭毛病的,为了治他,专拣小孩吃不了的辣口吃,恨不得连吃蛋糕都要放勺辣酱,以瞧见郑平洲辣得眼泪汪汪为乐。
但从郑平洲的手被毁后,周渺便对郑平洲生出了诸多愧疚心思,因此在各种事上都是能让就让,就连郑母都说周渺太惯着郑平洲了。夏天大人给孩子们对半切开的西瓜,周渺一定会一勺挖出中间最甜的那块,喂给郑平洲;买的一连冰棍,掰不开的那两根,也总是被塞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