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理由都得不到。
他垂着头坐在一片装饰用的花丛前,大朵大朵的粉白色玫瑰簇拥在一起,散发着荔枝般清甜的香气。脚边是零散的气球,有些饱满圆润,有些则因为漏气而发皱,地上还有些亮晶晶的彩色纸条,在走动间粘在了郑平洲的皮鞋底。
郑平洲微微垂着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没有发怒、责问与伤心,看上去就像是个被掏空了内核的空壳子,反倒让两家大人都不敢上去劝他。
他在等一个人。
等到人群散去,等到夜深露重,等到心灰意冷。
他忘记了那个晚上到底等了有多久,只记得周渺风尘仆仆地站在他面前时,他保持一个姿势太久,连抬头都觉得困难。
郑平洲努力地抬起头,试图在寂静空旷的宴会厅中看看他迟到的另一半。
他想问一问周渺,为什么来得这么晚,你是忘记我们的订婚日期了吗?还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所以才让你来晚了?
但当郑平洲抬起头,看清了周渺细长脖颈上那新添的、带红的点点吻痕,他那些问题就尽数卡在了喉咙里,如同一根鱼刺,上不来下不去,刺得人生疼。
从那一刻起,他已经不再期待周渺的解释和回答。
郑平洲很少回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