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而已,他凭什么要求在一张床上搂着睡到天亮,人家还不是想走就走吗?
深更半夜,酒意未散,周渺难得地有了些惆怅,他想起和郑平洲去领结婚证的那一天,他那满心的欢喜还没来得及点燃,就被郑平洲兜头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郑平洲站在家里的大厅,面色冷淡,瞧不出什么情绪来——就好像这一天并非他结婚的日子,而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一天,和其他时候一点区别都没有。至于领证这件事,一点波澜都没办法在他心里留下。
周渺刚想说点什么活跃下气氛,就听郑平洲的话平淡无波地传来:“周渺,这段婚姻是在我们家长的撮合下产生的,没有人对它重视,它也就不再存在约束的作用,说白了就是名存实亡的婚姻罢了。既然如此,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我们只需要维持面上的和谐就好。”
还不等周渺反应过来,郑平洲接着道:“我们做个约定吧,不干涉彼此的生活,无论是哪方面的。互相放过吧。”
名存实亡……互不干涉……
周渺浑身发冷,他愣愣地看着面前的郑平洲,几乎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郑平洲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又怎么能这样说呢?
他很想问一问,你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