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吁了一口气,是夜寒凉,他紧了紧校服,突然想等等傅晟。
这几天上下学傅晟都想蹭车,但都被阮云溪拒绝了。一则傅家又不是没有车,二则阮云溪不想时时刻刻与傅晟待在一起。林医生曾经说过,傅晟是他的药也是他的毒,如果不能一饮入喉,请果断戒掉。
阮云溪想戒,从初中那年的酷夏戒到了如今深秋寒凉。
可他发现他戒不掉,他的身体里像是有一个阀门,在傅晟靠近自己的时候,阀门后的急流就会顶着豁/口不断的松动,如果不及时止损,终有一天急流将会奔涌而出,一旦泛滥如潮,恐怕到时候阮云溪将彻底跌入黑暗的深渊。
可是处处规避傅晟总不是长久之计,平心而论傅晟在知道他是Omega后,并无任何过界的行为。反而时常关照他,又怕他觉得自己被看轻,做的一些事还很隐蔽,甚至让校霸团体帮忙。
但其实阮云溪一直都知道,那个笨蛋有多小心翼翼的在照顾自己。
而让傅家顶级的Alpha在面对自己心仪的Omega时保持自持冷静,其中的艰辛有多少,阮云溪最是清楚。
忽而一阵疾风,阮云溪转身朝着学校走去。
或许这个时间傅晟还没有走,可能也在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