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便这样,他们也宁愿相信那帕巾是他伪造的,连亲子鉴定都不肯做。”
“他母亲比他还要崩溃的样子,一遍遍说他的儿子不可能变成这样,哭得精神恍惚,最后就被他着急参加晋升仪式的父亲给拖走了。”
“你说好笑不好笑?这世上最爱他的人,七年来从未放弃寻找他的人,在他最需要他们的时候,就因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成了捻灭他唯一希望的刽子手。”
“他能挺过那七年来的非人遭遇,却挺不过家人看待脏东西一样的几个眼神。”
“到底,他都没能回去他心心念的家。”
“……他就在他父母离开之后,在那间小旅馆坐了一会儿,也走了。”
“你一定猜不到他去做了什么。”
展云舒说到这,倒也并未理会神色早已僵硬的沈子契,只兀自顿了顿,开口道:“他去了几个不太正规的药店,那种对于处方药把控并不严格的小药店,分别买来几瓶地西泮片——这么说你可能不太了解,换种简单的称呼,其实就是,安眠药。”
沈子契僵住的面容猛地一动,心下颤抖间,他竟再也不敢听下去,却来不及阻止,展云舒轻飘飘的声音已然传入他的耳内。
“他一个人去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