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您怎么醒了也不吱一声啊?”
沈子契这一下真是摔得不轻,把军医都给摔来了,虽然没有伤到骨头,却也挺严重,而且脑袋生疼,头晕恶心间,土皇帝似的靠在床头,无奈对沈峥嵘道。
此时许景行跟着军医一块出去询问这两天的注意事项,卧室内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沈峥嵘已然在他与吴泠之间来回打量半晌,目光犀利,像是能够穿透一切。
尤其吴泠这张脸,在灯火通明的室内,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吴泠从头到尾都鹌鹑一样站在床脚,对上沈峥嵘的视线时眼底闪过少许退怯,很快低下头。
沈子契只以为吴泠是担心沈峥嵘认出他十二年前指认他的事,干脆挑明了率先开口:“您当时说的,出狱之后随便我怎么折腾,我现在好不容易逮着他,得看着他,剩下的您就不用管了。还有我这次回来,其实是——”
“你先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结果沈子契正要问起神风局,就见沈峥嵘突然皱眉,盯着他明显在强撑的脸色摆摆手,“回来就好,其他都不重要。”
说完,他竟真的就转过身,对门口送完医生回来的许景行道:“你也睡,需要什么让他自己随便找,总归是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