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是非常稀有且短促的。我不可能在你们面前永远隐藏,当人与人的关系开始变化,当意识到没处可躲的时候,我只能制造出另一个外衣把自己包覆。
记得高一放学后的那个黄昏,我曾跟你说过一个故事。
我说,某个深夜我在街头游荡结果上了某个男人的车。那个故事有部分是真,大多部分是假,是我给自己制造的第一件迷彩外衣。
小锺,你一定没注意,高一上体育课的时候我总会没事偷看你,我那时总想象着为什么我多的是一个残障的妹妹,而不是一个像你这样的弟弟?我的作业总是迟交,其实都是故意的,因为那样你就会很着急,忙着把你的作业笔记借给我抄。我为什么会被留级一年,不是我真的那么懒散或愚笨。
会从台中来考北联,都是因为我那个同母异父的哥哥。
他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我爸娶了他母亲,让当时生活已陷入绝境的他们母子有了安顿,对这件事他是心存感激的。我们差了七岁,从小真正关心我的人只有他。他读完五专就去了台北工作,每月按时寄钱,有空回家来都一定会带我去看电影,还有买一堆我喜欢的武侠。他那时总会说,你要用功,来考北部联招,哥会照顾你,你不用担心。
到了台北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