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真正需要被拯救的不是自己,是还躺在医院里的那个人。他克制住内心又一阵的翻腾,几乎是低声下气地:“求求你们,能不能跟医院打个电话,我想知道。病人林国雄他……他醒过来了没有?……”
本以为他的请求会被断然拒绝,不料那两位员警互看了一眼后,其中一位便转身走向了办公桌,拿起了电话听筒。
这让阿龙的一颗心陡然悬升,他才发现原以为已做好的心理准备,不过是黑夜里擦亮火柴所恃的一点微亮,随时会被黑暗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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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下降中,一路上都只有两位乘客。我把脸别向侧里,因为嗅到对方的一身酒气,同时感觉到他似乎正在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我。
请问——
经过十楼的时候,那男孩子终于开口了:你是不是以前出过唱片?
我也许高估了姚在同一个晚上所能够承受的震惊指数。
当我告诉他,我不再做音乐的真正理由是因为我的病情时,一直想要维持某种程度冷静的他,终于掩面发出了啜泣。
我迟疑地转过脸,注视着男孩因为微醺而带了点傻笑的脸庞,缓缓点了点头,承认自己曾经也是个音乐人。
喔我就知道!我就觉得你很面熟!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