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一酸,又开始检讨在家人面前变得沉默寡言的自己是不是太不孝。
去学校是由父亲开车送的,舒绍空边开车边叮嘱:“我打听过了,清禾中学的校风在市里是出了名的好,你不用担心遇上什么事,当然,要真遇上事了,你就告诉老师,或者回来告诉我们也行,别闷在心里,知道吗?”
副驾驶上的舒愿点点头,将目光投放到车窗外。
复学这件事是柳绵提出的,当时柳绵没少低声下气地哀求他,舒愿不忍见到近一年里生出不少白发的母亲为了自己卑微成这个样子,权衡再三还是答应了。
他知道母亲不想他终日蜷缩在床上虚度光阴,可谁又能明白经历过那件事以后的他已不敢再奢求光明?
清禾中学距离家不算远,不塞车的话,十五分钟左右就能到达。舒绍空领他去见高二10班的班主任,教师办公室在教学楼最顶层,途中经过正早读的班级,舒愿顿了顿脚步,惊觉自己脱离了这样的校园生活已太久,久到忘了早晨的阳光爬上课本时自己却昏昏欲睡的光景,也忘了周遭朗朗读书声自己却在课桌下偷偷咬一口面包的调皮。
父亲的声音扯回他的思绪,他站在五楼办公室外的走廊上,面前是穿窄腰中长裙的中年女人。
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