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他自嘲。
对此他已经认命了,冲干净身上的泡沫,他拿毛巾草草擦了几下/身子,穿好睡衣走了出去。
出了浴室后又是一个喷嚏,正在看家庭剧的柳绵望了过来:“是不是感冒了?”
“好像有点,”舒愿见她要站起来,忙添了句,“我房间有感冒药。”
他倒了杯热水回房,拉开抽屉翻了翻,清一色的地西泮片,哪有什么感冒药。
或许是心理作用,他越发感到鼻腔被堵塞着,喉咙也不太舒服,咽口水都困难。桌上有昨晚吃剩的薄荷糖,舒愿剥了一颗含进嘴里,拿吹风机把头发吹干就倒在了床上,竟然不到五分钟就睡了过去。
睡着后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有些画面反复出现,像嵌在梦境里,也像浮在现实中——
他听着歌,耳机里传出的是宋阅年的歌声,缓慢的,悠远的,像老旧的唱片机在慢慢地转。
宋阅年的声音不像他本人,本人是温柔的性子,他的声音则低沉且随性,仿佛收到远方寄来的信,在下着雨的午后漫不经心地把信中内容念出来。
渐渐,舒愿觉出了不同的味道,耳机里的声音忽然变得恣意而狂放,如同对颓唐的生活宣泄自己的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