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诀,我警告你,别仗着有人宠着就无法无天,”黎诩几乎要把黎诀的腕骨捏碎,眼神冷得仿佛墓地里吹过的风,“惹怒了我,我随时能毁掉你拥有的一切。”
黎诩带着一身戾气回房,在床上坐了好久都没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饼干大概是身体好多了,跳上他的膝盖,伸长了爪子去挠装吉他的袋子,那活跃劲儿恢复得跟仿若平时。黎诩将它抓到地上,扔了个毛线球让它玩儿。
吉他是新买的,很普通的棕褐色木吉他,在琴行的一众贴着花哨图案的吉他里面映衬得极不起眼,但黎诩还是一眼相中它,想在某天闲来无事时给兑现承诺,为舒愿弹唱一首歌。
想起舒愿时黎诩的心情才会奇迹般地平静下来,他放好吉他,给自动关机多时的手机充上电,拿上毛巾进了浴室。
“哗——”
舒愿打了个冷颤,蓦地睁开眼。他正趴在书桌上,手臂下压着张练习卷,笔掉在了手边。
兴许是刚吃的西药有使人困乏的副作用,他竟在做作业的过程中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被人往脸上泼冷水的场景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梦中遭遇了,舒愿从开始的胆战心惊到如今的坦然接受,但梦醒时那一瞬的恐惧还是未能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