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舒愿不跑了,他将黎诩的手扯到自己眼底下,乍一看到伤口的颜色还是会感到头晕,定了定神才把即将要沉进过去的思绪揪了回来。
“打架了?”舒愿问。
对方黑白分明的眼睛认真地看着自己,黎诩放弃了追问:“没,骑车摔了。”
“别的地方伤了吗?”舒愿又问。
右膝盖反射性地抽了抽,黎诩无奈地笑笑:“没,就手掌这一块。”
“校医室。”舒愿丢开黎诩的手,挤开对方往外走,走出一段距离察觉黎诩没跟上来,于是转身问:“去不去?”
简短不带感情的问句却仿佛给黎诩的伤口敷了良药,他不顾还抽疼着的膝盖,佯装无事地大步跟上:“去。”
清禾的校医吃饱了没事干,通常是校医室的门大开着,人影却不见一个。大概是摸到了学生的尿性,肚子疼就涂个风油精,四肢无力就给个温度计,打喷嚏就拿一包感冒冲剂,校医倒放心大胆地撤走了药物玻璃柜的锁,谁拿走了什么就在桌上的本子自行登记下来。
这会儿校医室没其他人,黎诩窝在沙发里,右手被舒愿强制性地拉过去搁在对方大腿上,还好心地提醒一句:“会有点疼,忍着。”
随即沾着碘酒的棉球便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