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很苦很苦的药,妈妈总是肚子疼,吃这个药才能好。”
后来再长大点懂上网了,他查了药物名称才知晓了它的功效。
“我总是会做噩梦……”像那晚在海滩的木屋里,舒愿放软了身子靠在他身上,“很害怕,手脚都是冰凉的,”他把手贴在黎诩的脸上,“吃这个药的话,能控制情绪,也会睡得舒服一点。”
黎诩慢慢地把药盒放了回去。
他说不清自己现在什么心情,想走进舒愿的梦里保护他,但也知道自己没这个能力。舒愿活得太辛苦了,没了尊严本还能苟且偷生,却还要为噩梦提心吊胆。
“我知道了,”黎诩揽了揽舒愿,“我知道了。”
他把舒愿哄回床上,随后自己也爬了上去,像以往躺在一起那样把人按在怀里:“带着我进你的梦里吧,我会比你的药更管用。”
周六中午,那份从去年拿到手开始就没打开过的报道被黎诩翻了出来,他摩挲着密封线,拨通了沈昭时的号码。
姚以蕾和黎诀在家吃中午饭,黎诩背着包下楼时连眼神都没向餐桌那边抛一个。但世上总有那么些人爱惹是生非,他那讨人厌的弟弟就是其中之一。
“怎么刚回来又出去啊,是不是认清自己不属于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