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上一点一点的,像把回忆翻到去年刚相识的画面。
“狂妄自大,被撞见做坏事还傲慢得像别人欠了你似的,对同学态度还差,凶巴巴的,他们都说你不好招惹。”舒愿把旧账一篇篇翻过来,“逼我喝可乐,偷我的物理卷子,还不许我去接水……”
“就没有点好的吗?”黎诩笑着打断他。
舒愿住了嘴,在小吉他上点啊点的手指抬起来,点到黎诩左眼下的泪痣上:“如果不是接近了讨厌的你,也不会发现其实你很好。”
于舒愿这么内向的人而言,这番话可以说是直白而露骨。
黎诩另一只手捧过舒愿的脸,指腹在对方的眼眶下摩擦,又向下从舒愿的人中滑向了饱满的唇珠。
放在电影里他这动作实属流氓,但现实中他一点力气也不敢使,舒愿一动不动任他折腾的乖巧样使得他磨去了自己的坏念头。
“我没有义务对所有人好,”黎诩说,“但是你不一样,你的眼神让我觉得欺负你一下都充满罪恶感。”
八音盒从舒愿手中滚落到一边,他们相叠着在床上接吻,直到不知道谁不小心把枕头踹到了床下,舒愿才猛然间想起正事。
“哪天找叔叔出来吃个饭吧,”舒愿推开黎诩压下来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