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考虑,”舒愿单手托着脸,另一只手揪着地上的干草,“我妈肯定不想我走太远,可我想走出自己的舒适圈,我不能将自己永远困在这个城市。”
“那如果有我在呢,”黎诩侧头看着他,“你妈会放心吧。”
“你要跟着我么?”舒愿回头问,拂去了粘在黎诩头发上的碎草。
“不然呢,”黎诩盯着舒愿的下巴,想在上面亲一下,“你不要离开我。”
“看谁离不开谁。”舒愿说。
出期末成绩的前两天,黎诩扎进了“沉溺”,他太久没来过这里,听着耳熟的摇滚乐,闻着空气中浓浓的酒香味,体内沉寂多时的细胞终于活跃过来。
他今天是一个人过来的,临近过年,大家都各自都有事儿要忙,连往年最闲的施成堇也为了比赛忙得不见人影。
黎诩反倒成了最闲的人,不想回家,也不想记挂自己的成绩,他只好来到这个熟悉的地方,暂且放松一下被学习压迫得僵硬的躯体。
没了沉迷的“沉溺”不知何时有了代替品,台上他没见过面的新乐队也不逊色,三个人,主唱键盘手鼓手,表演时随着节奏晃动着身子,女主唱尤其活泼,穿着深灰色短裙风情万种地扭着屁股,不时向台下观众抛一个飞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