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逾眼皮底下晃了晃,装作轻松地说:“上周五纹的,还没掉痂。”
幸好对方没再抓他的手,看了两秒钟左右便笑着移开眼:“你喜欢电贝司?”
“还行。”舒愿言简意赅,他只是喜欢看黎诩弹贝司而已,要是黎诩弹钢琴,他纹在手腕的就是一排黑黑白白的琴键了。
“我也捣鼓过电贝司,”魏逾拔掉车钥匙,“有空上我家一块儿玩玩?”
“以后再说吧。”舒愿随口敷衍着,推开车门下了车。
晚上舒愿睡不着,他的纹身痒得厉害,他用指腹在上面轻轻摩擦,想减缓些许痒意。
魏逾的床位紧挨着他的,两人头对头,他察觉对方也没睡,手机调至了最暗的光,不知在看什么。
这样的夜晚,舒愿想黎诩想得紧,他特怀念在高三那年每晚枕在黎诩的肩头入睡,对方的呼吸穿插在他的发间,无论外面是怎样的天气都让他感觉安稳。
舒愿翻了个身,缩在被窝里按亮手机。他把之前从U盘传到手机的照片逐张看了一遍,在接近凌晨时终于阖上沉重的眼皮。
军训期间的作息跟高三那会没多大区别,应该还更严苛点儿,早上六点集合,晚训九点结束,结束训练回宿舍后倒头便睡。
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