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大门紧闭,从伸缩门看进去,宽敞的校道铺满被风吹落的枯叶,恍若是当年的光景。
一阵大风拂来,地上的枯叶摩擦着水泥地面互相追逐,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舒愿的心吊了起来,他沿着学校的外围墙一步步地前行,越靠近后门,道路越偏僻。
舒愿抓紧了围巾,不敢眨眼,也不敢用力呼吸。前方百来米的位置就是当年他被欺凌的地点,拐个弯就到了。
如果他站在那个地方能做到面不改色,是不是就能证明他完全走出来了?
再往前一点,再一点……
旧仓库门被撞击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炸响,舒愿如惊弓之鸟,猛地转过身就跑,捂着耳朵跑了几百米,直跑到开阔的大街上才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失神落魄地回到奶奶家,还没进门,就见他的母亲正站在院子前张望。天黑得快,庭院灯早早亮起,柳绵的影子投在青石板上被拉扯得很长。
“怎么才回来啊,”柳绵拉过舒愿的胳膊,绝口不提今天的事,“穿这么少跑出去,也不怕冷。”
“他们还没走吗?”听到屋里传出搓麻将的碰击声,舒愿顿住了脚步,“算了,我在这呆一会儿吧。”
柳绵依了他,陪他坐在池塘边的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