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爸家一口水都没喝过,他家院子里的枣树,额们这些侄娃子,连片树叶都摸不到。吃他一个枣,要被他骂上三天三夜,连额达都跟着一起骂!”
叶限在一边忍不住问:“那他不是你弟弟吗?大家一个祖宗,他敢骂他哥哥?”
王老大笑了:“他和额们兄弟可不是一个祖宗,他祖宗姓钱,他就认钱。”
站在一边的王发财气的七窍生烟,挥拳又冲向他哥哥,叶限横他一眼,王发财想了想,又将拳头放下,大概是耳不听心为静,他找到一处角落蹲下,头向下,伸手捂住两个耳朵。
“额碎娃嘛,过几天把这事就忘了,那天我达在田里干活,额在一边拔草,三爸和三妈正好路过,额三爸就喊狗娃子,你欠额个窝头咋个给忘了。额三妈就说你是娃的三爸,给娃吃个窝头还能咋,追着往回要羞先人哩。额达一听,急忙掏出个铜板给他,说算是窝头钱,他笑眯眯地拿着走了。过了些天,他看到额,又说狗娃子,你还欠额个窝头呢,再不还就算利息了。额没搭理他,过了半年,他又嚷着额欠他一个窝头,全村都知道额欠三爸窝!额和他说窝头早还给你了,别再提了。他不听就是提,额从国小毕业了,他还说额欠他个窝头!额六爸说额是条汉子,竟然敢吃老三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