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哲也望着寒光闪烁的镞尖竟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恐慌,对方身穿医院的服装,口罩蒙面,但此人绝非是前来救死扶伤,而是前来夺命的阎罗。
张长弓出手毫不犹豫,松开弓弦,羽箭化成一道寒光疾电般向平度哲也的胸膛。
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平度哲也仍然无动于衷,因为他明白自己根本无法躲过这一箭。
张长弓对自己的箭法向来充满信心,尤其是在这样接近的距离下,他相信自己不会失手,已经提前看到平度哲也被射杀当场的情景。
然而凡事皆有例外,一直躺在床上的那名病人却突然伸出手去,一把将张长弓志在必得的那一箭抓在手中。
这是一只布满青色鳞片的手,指甲乌黑尖利,这只手做了一个攥起的动作,喀嚓一声,坚韧的箭杆就已经被他从中折断。
张长弓吃惊地望着那缓缓坐起的病人,他周身布满鳞片,面部的肌肤也被鳞片遮盖,一双金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灼灼生辉。张长弓此时方才明白为何平度哲也会毫不害怕,原来他心中有底。
平度哲也不紧不慢道:“野兽,你去跟他打个招呼。”
被称为野兽的怪人死死盯住了平度哲也,他翻身从床上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