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庆有越说越气,到最后声音更是已经变成了大吼,一口气呛到了嗓子,剧烈的咳嗽起来,吓得他儿媳妇梁秀兰慌忙给他拍后背捋气。
“老族长您消消气,事情没您说的那么严重,”见火候差不多了,萧晋就适时开口扮起了红脸,“乡亲们只是因为不想再过穷日子,又不太懂契约精神 啥的,并不是真的要害我,可跟梁喜春和梁志宏的性质不一样。”
梁庆有喘匀了气,声音放缓道:“萧老师您是个好人,可好人不代表就得任由这帮没良心的欺负,我们囚龙村生活虽穷,但心不能穷,既然做了亏心的事情,就不能随便说说就过去,要不然,这对您和那些一心想报答您的人都不公平。”
“这……”萧晋假意犹豫起来,“那您说该怎么办?”
梁庆有问:“你刚才不是提了个词儿叫什么‘契约精神 ’吗?”
萧晋点头:“嗯,那个现在叫合同。”
“对,合同!”梁庆有道,“我以前也听人说过,现在人做生意都是要签合同的,我囚龙村没理由搞特殊。萧老师,明天就麻烦你送警察同志出山吧!到镇上之后顺便弄些合同回来,让他们每一个做绣活的人都签字摁上手印。
合同上写明了:以后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