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后,他四肢便熟练的缩卷起来,他将自己团成一个球,冒着冷汗的手指,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袖子,紧接着,强迫自己承受着体内接踵而来的全身剧痛。
十八年来,日日如此,夜夜日次,别家孩子出生,十月能走,一岁能言,言的第一句,不是爹,就是娘,他呢,八月能言,言的第一个字,是“疼”。
自出生起,他有哪一天不疼,哪一日不痛?
全身骨骼发烫,手脚麻痹无知,脑袋尖刺轰隆,一开始两三日发一次病,后来每日发作,到如今,一日极力控制,也要发作七八回。
这病,夺了他的健康,快要了他的命。
若是小时候还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康复,那到如今,他只盼着早日死了算了。
死了,至少不用日日受这些催人折磨,这些削骨断魂之苦。
严裴痛的失常,然子没在,他身边没人伺候,但其实有人也没用,这种痛无法缓解,只能自己硬抗,哪次,他不是生生扛过去的。
但他知道,发作时间并非多长,只是一刻钟不到,快一点,或许一炷香就缓了。
他将自己又团紧了些,死死咬住下唇,唇瓣被他咬出血痕,可与这浑身仿佛断骨般的剧痛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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