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坐到严裴身畔。
顺手招了招大妞小妞,道:“你们便站在后头,谁问你们什么,说你们什么,都甭吭声,权当自个儿是泥塑的便是。”
人在屋檐下,大妞小妞很识时务的点头,乖得不得了,哪还有马车上闹脾气的小模样。
“这是?”严裴问了一句。
于文尧噙着轻笑,抵到严裴耳畔,小声说了两句。
两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严裴听了个始末,不觉微讶:“人在牢里?”
于文尧沉下眸子,道:“暂不妨事,且先看看,我总觉得,事情不像看来那般严重,既还敢在牢里呼呼大睡,容棱也纵之任之,想来,另有隐情。”
话是这么说,但严裴依旧忍不住担心。
或许,在于文尧眼里,柳蔚只是一个大夫,能治他重病,救他性命,但严裴却知,若不是此人出现,自己,恐怕还是当初那个求死不得,卧榻不起的病秧子,走上三步路都得喘上好几回,一日得发好几回病,且回回要命,痛彻心扉。
柳蔚是他的救命恩人,虽说他嘴里一直惦念着这人回来,但若是以这种方式,严裴倒宁愿救命恩人一辈子也别回来。
目光沉郁下来,严裴低着头,看着手边的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