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这才回首,眉头微蹙。
李君滞了一下,笑了一声:“瞧我,忘了与你说,前些日子不是岭州赈灾?原本是于文家那边的差事,但沿途大雨延误事态,圣上大怒,就将这差事分下来,要知,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金笸箩,素来赈灾之职,便是敛财充库之宝,我们怎能浪费这天赐良机,昨日我不是与你说了一人,就是那李由,这差事便让他掳了去,你瞧瞧你那私库,是不是一下就多了三十万两?这可都是李由的功劳,这人,是个人才,往后倒是可以重用……”
李君兴致勃勃的侃侃而谈。
容溯听着,眼睛又瞧向了于文尧严裴那处,声音却冷了下来:“你以为,可以重用?”
李君一愣,听出容溯声音底下蕴藏的不妥,有些不解。
容溯看着李君,道:“岭州山洪,灾事不大,朝廷共取国库四十万两,李由吞了三十万两,那岭州又死了多少人?”
李君皱眉:“不是李由吞,是入了你的库。”
容溯勾了勾唇,看李君的目光,有些逼人:“与我三十万,与你多少?让你能如此为李由说话?他自己又留了多少?如此一算,岭州灾民,可收到一万救助?”
李君脸变得难看,他觉得这次回来,容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