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对方吃完了,还不停地舔碗,不禁道:“希望我走后,你的新邻居,也会每餐给你留一半。”
大汉没回他,把碗舔的干干净净后,又拖着残废的双腿,往后退,退到自己的草堆里,躺了下去。
柳陌以仰头,看着顶上实在高的天窗,那虚弱的光线之处,能给他带来外头的新鲜空气。
低下头,他又看向自己的手。
因着连续数日的农活,曾经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现在手上已经布上了薄茧,很难看,很粗糙。
十日后,他真的就要被斩首了吗?
柳陌以看着自己的手,有些迷茫。
他没有杀人,但也知道,有人要他死,所以他有没有杀人,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会死。
在无法联系任何人时,他或许,真的要被悄悄杀死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
只是他还是不知,到底要杀他的人,是谁。
他又得罪了谁?
他在这儿,几乎一个人都不认得,付子辰差人将他送来后,为他留了一笔银子,还有前往江南的船票。
他是第二日去码头时被捕的。
离开京都,是因着柳家的纠缠。
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