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子辰倒是将折子反复看了好几遍,半晌才道:“所有证人同时改了供词,死者妻子上书请罪,言道,乃是她通奸夫家族兄,伙同奸夫,将相公加害。污蔑他人,实属迫不得已,现今心怀愧疚,寝食难安,故前来自首,以求心安……呵,十个时辰,做的事却不少,付子言果真是付子言。”
柳蔚将一根银针刺入柳陌以的百会**,问:“你这话,是看得起你这位大哥呢,还是看不起?”
将折子撂下,付子辰坐到旁边,继续拿着湿漉漉的布巾,为柳陌以擦手,口里轻描淡写道:“若他再有本事些,该直接将那奸夫**的人头送来。”
柳蔚:“要他们的人头做什么?你也想挖干净做标本?”
付子辰仔细的将柳陌以十根手指掰开了擦,直擦得皮白血红,才说:“送人头,诚意足些。”
柳蔚:“……”
不过,虽然没送人头,但付子言的确是很有诚意,当日傍晚,他竟亲自来了驿馆。
却不是找柳蔚,也不是找付子辰,而是与容棱在房间聊了近一个时辰。
出来时,容棱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付子言却有些疲惫,额头还有细汗。
柳蔚坐在楼下,拿着她那一套银针消毒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