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
这会儿付老爷子还未醒,但昨日因借兵一事气病了,今日的第一碗药,得已时喝,要由付鸿达亲自喂。
药送过来时,付鸿达手里正拿着账本看,闻言将账本挪到一边,端着药,进了里屋。
付老爷子被摇醒时,眼皮还有些沉,看着那碗泛着苦味的药,问:“什么时辰了?”
“父亲,已时了。”
付老爷子没说话,慢慢喝了那碗药,又躺回床上,道:“午时,叫我起身。”
付鸿达问:“您可有什么要事?大夫说,您这两日最好静养。”
“去趟布政衙门。”
付鸿达皱眉:“还是为了昨日那事?父亲,还是将大哥叫来,您亲自过去,这路途颠簸,定要损身子的。”
付老爷子没答应,只摆摆手,又睡下了。
付鸿达看说不听,也不说了,出了里屋,去外面继续看帐。
已时三刻,付鸿天过来给老爷子请安,意料之内的没见着老爷子,却挨着付鸿达坐下:“四哥,有个事儿,弟弟想同你说。”
付鸿达头都没抬,随口问:“何事?”
“关于民安街那间古韵斋的事。”
付府在民安街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