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定到养蛇人那个馒头上。
人既然都要活不下去了,还留吃的做什么?还不如成全他这个尚有一线生机的人。
偷偷窜过去,把另一个馒头也抓起来,迅速躲到墙角,付鸿达正要张口咬,地上,那晕了一天的异域男人,竟动了下。
这一动,首先惊醒的就是正在吃肉的红眼老鼠,老鼠毕竟是老鼠,丁点动静就怯怯缩缩。
红眼鼠跑回了酱缸后面的老鼠洞,而养蛇人,也在感受到浑身疼痛时,从地上半坐起来。
一抬眼,目光就盯向付鸿达,比起他的狼狈,付鸿达现在,简直算是毫发无伤。
明明是盟友,凭什么吃罪的只是他一个?
养蛇人深吸口气,眼内的恨意慢慢凝聚,肮脏的脸庞上,布满狰狞,付鸿达被他这么有压迫性的盯着,颤了颤,将手里的馒头往前丢去。
养蛇人看着那个滚到自己脚边的馒头,似是嘲笑般的咧了咧嘴角,这个完全不能被称之为笑的笑,看得付鸿达更加浑身发抖,他咽了咽唾沫,尽力维持声音的平稳,道:“你的伤太重,先吃些东西,也能多撑一撑。”
养蛇人没做声,也没拿那个馒头,只是继续盯着他。
付鸿达很怕这人突然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