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出来的旧垫子,那垫子魏俦一度怀疑是脚垫,上头许多鞋印不说,又脏又臭,刚盖身上,他就受不了,幸亏后来病情加重,鼻子也堵了,就闻不着味儿了。
将就的搭着那块垫子,魏俦睡也睡不好,总觉得脖子痒,没一会儿就得咳几下。
因为他这么咳,其他人也睡不好,周遭“啧”“哼”声不断。
魏俦后半夜就不敢咳这么大声了,折腾了一整天,所有人都盼着晚上能歇歇,他这么一搅合,谁都休息不好。
可咳嗽这种事,也不是说忍就能忍的,没办法,他只好往外头挪了挪,尽量不呆在舱里。
“别乱动。”不知谁叫了一声。
魏俦当即不敢动了,怯怯的透过月光,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这一看,就对上一双冷涩冰凉的黑眸。
魏俦小声的唤了句:“三王爷……”
容棱没应他,只站起身来,走过他身边:“去那边睡。”
所谓的那边,就是容棱先前坐的地方,因为容棱特别的身份,这船舱里最干净,最大的那块地方,自然是留给他。
魏俦怪不好意思 的,呆在原地没有动。
容棱却独自出了舱门。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