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一,酷暑的京城,终于得见一丝清凉。上
午时分,清宅门外,容棱扶着纪南峥的手,将老人家送上自己早已安排好的青话,两个老人家聊天一点不注意音量,说人八卦时,也毫不在意会不会被对方听见。
小黎带着丑丑,在甲板上看云,时不时就听到太爷爷在跟师祖爷爷说,说那位与他们同行的国师大人的丰功伟绩,一会儿说人家欺师灭祖,一会儿说人家嫌贫爱富,聊了小半个时辰,小黎实在听不下去了。他
牵着丑丑,走到隔壁船舱外敲了敲门。过
了好一会儿,这位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白发青年,才打开门栓。“
有事?”对方问道。
小黎摸了摸鼻尖,指了指旁边的房间,赦然道:“你都听见了吧?”
白发青年没有做声,眼中无波无澜,毫无起伏。
小黎道:“我太爷爷以前提过你,他认识你师父,所以知晓你是离开师门后当的道士,因此为旧友抱不平,便爱念叨两句,我不知我爹为何要带你一同出行,但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所以如果我太爷爷的话,伤到你了,我向你道歉,你不要怪他。”“
你不需说这些。”青年的目光十分冷淡,语气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