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想再次用手捂她捂脸,可一抬才发现,自己的手,冷得比冰块好不到哪儿去。他
哈了会儿气,想给手哈暖,但渐渐的,他的眼皮也开始沉重,在寒冷的冰库里一件衣裳都没穿,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哪里受得住。
昏昏沉沉间,容莫想着,不知道自己死了,爹会不会难过,还是会像对妹妹那样,毫不在乎,也看都不看一眼?
“……是这里吗?长枪,是这里吗?”容
莫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瞬,听到一道恍惚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他怀疑那是幻觉,可之后他又听到一阵激烈的狗吠:“汪汪汪!”
然后,又是那道声音:“好样的长枪,来人,把这门砸开!”…
…
再次醒来时,容莫听到了隐约的啜泣声,就贴在自己耳旁。小
男孩疲倦的皱起了眉头,想动一动身子,又觉得浑身无力,抬不起手。
接着,他就听到自己姨娘的声音,突兀又兴奋的叫嚷起来:“醒了,是醒了吗?莫儿,莫儿,太医,快去叫太医……”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容莫彻底恢复了意识,他看到床榻边熟悉又温柔的生母,还有一旁白须白发,给他把脉的陈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