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不说了,再不说了。”后
头的路,老汉果然安静下来,但容黎的脸色却越发不好。十
五年前,容矜東刚登基,那时关于新帝暴虐凶残的流言便此起彼伏,后来好不容易安定下来,这两年,却又因各地灾害不断,“天子不慈,大道所不容”的说法,又盛行起来。这
些话,一开始就是些牛鼻子道士在传,他们借由圣名,招摇撞骗,用天子名声扯大旗。后来,眼看北方天灾不停,这些说辞,竟慢慢就被百姓接受,最后传得街知巷闻,仿佛哪里少下了一滴雨,哪里少收了一颗粮食,都是九五之尊的锅,都是上天看皇上不好,才给他们百姓缺斤少两。
偏偏百姓们,计较的就是那一斤半两,容黎这两年周游各地,听多了民间的声音,也越发感叹“天子不易”。
从村子回到府城,容黎直接去了清乐堂,彼时店铺里满头白发的魏俦正在指使小药童切药,看到他回来,打了声招呼。
容黎将医药箱放下,挽着袖子,也进了柜台忙碌。
忙了一会儿,魏俦突然凑了过来,站在容黎身边。
容黎不解的看向他。魏
俦拿出一封信。
容黎看着那信上的署名,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