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逃离“床”这个是非之地。那厮视线黏黏糊糊,脸皮却厚比城墙,以后坚决不能让他进入床的三尺范围。不对,不能让他进内室了。
程紫玉扭头见他还赖在床上,只能继续催。
“一会儿该来人了。你快起来。”
“别慌!谁都不敢来打扰,我的人都守在外边呢!”李纯一声哼笑,“我可是奉了圣谕过来的。”
圣谕?
程紫玉顿时明了。
“皇上把宁波这事都交给你了?”
“嗯!”李纯气定神 闲。“我急吼吼赶回来,总要为咱们争取些权宜吧?”
“那你不是有许多事要做?怎么还懒洋洋的?”
“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我自然是办好了事才过来的。那些人我都盯着呢。饵都撒下去了,只等收网了。”
李纯撑头笑得邪魅。“这一次,我得挣点家当!”
程紫玉挑了挑眉,他是早有预谋啊。
难怪他抢在了朱常哲前面带她骑马回,又当众让康安伯赶紧去追证据,只为从皇帝那里拿下这个差事。
这事按理交给康安伯或是当地衙门甚至白恒都比他合适,怎么也轮不上他,所以他必须抢占了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