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渐渐驶离,施平心里却越发堵得慌,总觉得憋屈非常。
回来的梭船众人正一个个来向他复命。
他心下烦躁,并不想听,挥退了手下,自己摇动千机椅,滚动椅轮去了船尾。
见他离开,那些刚回来的家伙便嘻嘻哈哈议论了起来。
“那小娘子也是命大,落水那么长时间,没被淹死也没厥过去,我刚从他们船上下来时见她还抱着扔下的浮板,手脚都还会动呢!”
“那种粗人又不是小姐出身,说不定本就会游水呢?”
“我看也是。否则哪敢主动跳进了河里?”
“还说是病重呢,病重能挺那么久?会不会是装的?”
“装就装吧,那么个晦气的,谁知道得的什么病!真要弄来,我还不敢上呢。也就蛮牛那几个,不知忌口,是个女的就动心思 。”
“也是。忍过这阵子,想要什么女人,还不是随便挑……”
施平正拿着千里眼朝前船看着。
几个手下的话传来,让他更不爽了。
而且……
对方这救人方式,未免有些太费劲了。
按理,他们镖局随意找几人跳下水去,或背或抱或抬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