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冬瓜”回话,郑成功猛然反应过来,手指着他厉声道:“施琅,我真想不到,尔竟降虏?!”
“谁?施琅?!”这次轮到朱琳渼大吃一惊,立刻转头问郑成功道,“他是施琅?海霹雳?”
“海霹雳?”不止郑成功,连施琅自己都是一愣。
“哦,没什么。”朱琳渼这才想起眼前二十多岁的施琅恐怕还未得“海霹雳”的绰号,略一思 索,转问道,“他是不是有个叔叔叫施福?”
“正是。”
一旁施琅忙对郑成功高声道:“大木,你莫乱说,我何时降虏……”话到一半,他忽而省起,摸了一把脑头的辫子,摇头叹气道,“非是我要剃发,阿叔得郑芝龙之令……”
他看了眼郑成功,似乎觉得这么说他父亲不太礼貌,正欲改口,就听郑成功道:“无妨,我已与他决裂,再无瓜葛,你但说无妨。”
“郑芝龙令阿叔及所部剃发,由建虏佟养甲节制,协虏守御建宁。我便是如此才被剃了发。”
施琅满脸苦闷,继续道:“数日前我串联了四百不愿从虏的将士,趁阿叔离营的机会,偷了他的令牌逃出营来。
“阿叔即派人在后紧追,方才我手下错将贵军当做了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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