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人仍劝道:“将军,这可是正牌明军,若真的动手,以后便再无回转余地了。”
“王选,你怎这般啰嗦?”丁成礼皱眉道,“那平虏侯……”
他“虏”字出口又觉不妥,改道:“那郑大人都已归顺,福建焉有可战之军?我观明廷气数已尽,此番东军必胜。”
他所说的“东军”便是满洲军队。
“做人应知顺势而为。”丁成礼继续教训道,“此时劫了这股明军,不但有所缴获,来日等福建变了天,这还是一份军功,何乐不为?”
黄鸣俊收了收缰绳,回头看向队伍正中的那辆马车,由于车速太快,加上路途颠簸,整个车子都发出咯吱吱的声音,像是随时会散架一般。
另一辆马车驶到他侧旁,黄道周挑起窗帘从车内探头道:“黄阁部,是否让队伍休息片刻为妥?这般赶路,莫说皇后殿下,便是老夫都要吃不消了。”
实则黄鸣俊连日骑马,此时也是两胯生疼,闻言苦着脸道:“皇后急欲返回天兴府以镇大局,严令今日必抵尤溪下游,下官只得这般急行军了。”
黄道周叹了口气,微微摇头,自离开长汀之后,他便总觉得曾皇后心思 太重了些。
驿道由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