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怯敌脱逃?先帝一早便未选我?仍需拉拢?”苏观生额头冷汗直冒,一把抓住梁朝钟的衣衫,急道,“你从何处听来的消息?是否可靠?”
这梁朝钟乃是苏观生在广东的故旧,此次作为他的心腹幕僚随他入闽。
“属下照大人吩咐,将那千年山参送予皇后,至知县家中,”梁朝钟道,“途中引路太监忘了拿碳,让我原地候他。正巧充作御药房的厢房便在旁侧,屋中像是皇后身边那个白大戚的声音,我便留意听了。
“那白大戚正与一侍女煎药,便提到早间庞天寿与皇后对话,言语间对大人颇多戏笑。”
只因彼处是皇后临时下榻之处,院落窄小,守御禁军又没经验,这才让梁朝钟有了听墙角的机会。
苏观生闻言缓缓松开了他的衣服,一屁股跌坐在椅中,原本早上还志得意满,以为顾命大臣定跑不了有自己一席,不料仅半日工夫,便已城镜花水月了。
他忽然明白过来,为何早间皇后只是褒奖不断,甚至说要由这般国之栋梁任顾命大臣,却始终未说定会用他,原来她对他始终都未完全信任过。
“罢了,”苏观生叹了一声,摆手示意梁朝钟离开,“顾命大臣?呵,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