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妾拿了衣衫为鲁元厚披上,低声道:“老爷,若粮价再这么涨下去,怕要饿死不少人吧……”
“哼,妇人之仁!”他白了那小妾一眼,“不过一些泥腿子和贱民罢了,时逢乱世,人命值几个钱?况且他们会饿死,还不是朝廷赈灾不力……”
鲁元厚出了寝室,早有下人备好肉粥、白饭等早点,他坐下身来正要享用,便闻宅子外面人声鼎沸,似在叫嚷“买粮”、“诏安”之类。
未等他发问,柳程便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满头大汗道:“东家,据闻朝廷的运粮船两日前便已泊于诏安港,载粮米近两万石!”
鲁元厚手中的筷子吧嗒落在地上。两万石,他手中仅剩三万多两白银,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买断这批粮食了。
鲁禀朝一时慌了神 ,“爹,这可如何是好?”
“你、你先去看看情况。”鲁元厚无力地摆了摆手。
几个时辰后,鲁禀朝匆匆返回,说城郊果有大队粮车就地售粮,糙米仅卖五两一石。
鲁元厚闻言便觉脑子里嗡的一下,不是说赣、闽甚至粤北的粮食已皆被买断,这朝廷又是从何处调来数万石粮米的?
不对,朝堂一定是用了什么障眼法。他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