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经业愣了一下,仍强自道:“不怕,朝廷定不敢动粗。”
然而,很快便有隆隆炮声传来,虽未见炮弹落下,但那惊雷般的声响仍是令人肝胆剧震。
郎经业营中士卒被这声势震慑,均是抱着兵刃缩在寨墙之下,在炮声的间隙却还交头接耳着。
“诶,其实朝廷这什么转制挺好的。我那傻外甥数月前才从军,前不久转做了警员,如今每月饷银一两五钱!”
“我也听说了,只用挎了刀在街上溜达几个时辰,再回营坐几个时辰,便能回家。”
“不用打仗吗?”
“打个屁啊,最多就是收拾城中混子。都不用动手,刀一亮出来就吓趴了。”
“有这般好事?却不知将军为何阻我等前去?”
“听说兵部的人就在营外,去点个卯,过几日便能在安溪当差了。”
一阵炮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几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宣部开始在安溪、南安附近宣传军队转制一事,并号召郎经业营中士卒的家属前去探营,朝廷拨发路费。
但凡家中有人在郎经业那当兵的,听闻饷银翻翻,又不用整日待在军营中,无不立时心动。